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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生意象的爱情 始终在我的核心燃烧着一片小小的愤怒的火焰吞噬着我,因为越过界线的抚摸,因为爱情炽热的、深入的手指。始终在那些深深爱我的人的眼中,我最终见到她们所热爱的他的意象,却被当作是我,误当作是我。始终是一只象我的聪明的猴子嘲笑着我。于是超过了一切,我现在要使我自己的赤身裸体避开产生意象的爱情的嘲笑和抚摸裘小龙译 绿 天空一色苹果绿,天空是阳光下举着的绿色美酒,月亮是其中一片金色的花瓣她睁开她的眼睛,绿莹莹地眼波闪耀,象未绽的花蕾一般纯,第一次,此刻第一次为人瞥见裘小龙译 迟来的爱情 我不知道爱情已居于我的身上:他像海鸥一样来临,以扬起的双翼掠过悠悠呼吸的大海,几乎没有惊动摇曳的落日余晖,但不知不觉已融进玫瑰的色彩。它轻柔地降临,我丝毫没有觉察,红光消隐,它深入黑暗;我睡着,仍然不知爱情来到这里,直到一个梦在夜间颤抖地经过我的肉体,于是我醒来,不知道是谁以如此的恐惧和喜悦将我触击。随着第一道曙光,我起身照镜,我愉快地开始,因为在夜间我脸上所纺起的时光之线已织成美丽的面纱,如同新娘的花边。透过面纱,我有笑声一般的魅力,像姑娘在大海苍白的夜间有着定当作响的欢畅;我心中的温暖,如同海洋,沿着迟来的爱情之路,曙光洒下无数片片闪耀的罂粟花瓣。所有这些闪闪发光的海鸟烦躁地飞旋,在我的下方,抱怨夜间亲吻的温暖从未流过它们的血液,促使它们在清晨恣情地追逐撒入水中的红色罂粟花瓣。吴笛译 要求 你,海伦,把一颗颗星星看成在黑树上燃烧的槲寄生果,你一定把我当作亲吻之碗,将嘴插入其中,吮吸着我。海伦,你让我的亲吻白白地蒸发,蒸进黑夜的鼻孔;把我吸光吧,我向你恳求;哦,你呀,你这个夜间的狂饮作乐者,面对我着亲吻之碗,你怎能缩脚缩手?吴笛译 在阳台上 在幽暗的山前,有一条淡淡的、损毁的彩虹;在我们与彩虹之间,是滚滚的雷鸣;下方,青幽幽的麦田里站着农民,像黑黝黝的树桩,静静地站在青幽幽的麦田。你在我身边,赤足穿着凉鞋,透过阳台上赤裸裸木材的芬芳,我辨别出你的发香;即刻,迅速的闪电划破长空。沿着淡绿的冰河,一艘黑色的船漂过昏暗--又去何方?雷声轰鸣。然而你有我,我有你!赤裸裸的闪电在天空中战栗并且消失--除了我有你,你有我,还有什么?黑船已经漂走。吴笛译 枇杷与山梨 我爱你,腐坏者,美味的腐败。我喜爱把你从皮里吮吸出来,这般的褐色,如此的柔嫩、温和,如意大利人所说:病态的细腻。多么稀奇、强大,值得追怀的滋味在你堕入腐烂的阶段中流溢出来,如溪水一般流溢。芬芳扑鼻,像西那库斯的葡萄酒,或普通的马沙拉。尽管马沙拉一词在禁酒的西方将很快带有矫揉造作的意味。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在转变为葡萄干的葡萄里面?在枇杷、山梨里面?褐色病态的纵饮者,秋天的排泄!这是什么,它使我们想起白色的神明。上帝一丝不挂,像去皮的桃仁,奇特,不太吉祥的果肉芳香,仿佛渗了汗水,并且浸泡了神秘。顶端枯死的山梨和枇杷。我说,恶魔般的体验非常美好,似俄耳甫斯的音乐,像下界的优美的狄俄尼索斯。离别时分的一记亲吻,一阵痉挛,破裂时分的一股兴奋,然后独自行走在潮湿的道路,直至下一个拐弯。那儿,一名新的伴侣,一次新的离别,一次新的一分为二,一种新的对离群索居的渴望,对寂然孤独的新的心醉神迷,处在那衰弱的寒叶之间。沿着奇异的地狱之路行走,越发孤寂,心中的力量逐一地离去,然而灵魂在继续,赤着足,更生动地具体表现出来,像火焰般被吹得越来越白在更深更深的黑暗之中,分离而更加优美,更加精炼。所以,在枇杷与山梨的奇特的蒸馏中炼出了地狱的精髓。剧烈的离别的气味。一路平安!俄耳甫斯,蜿蜒的、被树叶阻塞的、寂静的地狱之路。每颗灵魂与自己的孤寂告别,最奇特的伴侣,最好的伴侣。枇杷、山梨,更多的秋天的甜蜜流动从你空洞的皮囊中吮吸出来啜饮下去,也许,像呷一口马沙拉,好让蔓延的、自天而降的葡萄向你增添滋味,俄耳甫斯的辞别,辞别,辞别,狄俄尼索斯的自我总和,完美的陶醉中的自我,最终孤寂的心醉神迷。吴笛译 命运 一旦树叶凋落,甚至连上帝也不能使它返回树身。一旦人类生活与活生生的宇宙的联系被击破,人最后变得以自我为中心,不管什么人,不管是上帝还是基督,都无法挽回这种联系。只有死亡通过分解的漫长过程,能够溶化分裂的生活。经过树根旁边的黑暗的冥河,再次溶进生命之树的流动的汁液。吴笛译 落叶 有一种肌体的连结,像树叶属于树枝,还有一种机械的连结,像落叶般抛在大地。天国之风扇动树叶像扇动火焰和调谐曲调,但天国之风是上帝对付落叶的磨坊,在大地下界的石磨上,把它们碾成碎片,化为沃土。吴笛译 死亡的召唤 自我失去你,天空来到我跟前,我在其中,耀眼的小星星就在身边,苍白的月亮走在中间,像白色浆果之间的白鸟,她的声音在空中轻柔作响,像我听到的鸟的鸣啭。我宁愿走到你的身边,我的亲人,像一只鸽子飞离教堂的圆拱,消失在朦胧的苍穹;我情愿向你投奔,与你一起从视野消失,像泡沫一般消融。我疲惫不堪,亲爱的,我多想提起我的双脚拖不动的双脚,离开地球的圆拱,把我尚存在生命,我的爱人,抛落到你消失之地,像轻风中的呼吸一声!吴笛译